chanchi 1/6/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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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巴馬與學生對話及中國的「災難」
朱真一 *
美國歐巴馬總統11月16日在上海科技館與上海400多位大學生進行對話。學生是從上海八所大學挑選，而且事先接受一下午的「訓練」。對話內容最好看英文的報導，美國政府的網站也有簡體字翻譯的對話紀錄，資料較全，沒刪改對話。台灣很多的媒體報導，略掉主要的對談內容。這網站的地址如下：http://www.america. gov/st/uschina- chinese/2009/ November/ 20091116203108ea ifas0.489446. html歐巴馬非常地謙卑，更不敢得罪中國政府。不過他還是轉彎抹角地談自由表達思想的可貴，說不受拘束地得到資訊及不受限制參與政治活動是全世界的人權，可使社會更堅強，世界各國的人民都可要求自己的政府負責(own governments accountable)。他避免批評中國，他仍說他是不箝制(non-censorship)的支持者，特別提異議是力量的來源(source of strength)。最近看其他幾本書，這些人的觀察可沒有這樣的客氣，直接地指出中國不民主可能帶來災難。
最近(2009年出版)英國名作家Tom Standage寫的一本有關食物歷史的 An Edible History of Humanity，書有一部份談食物可當「武器」。他提到1930年代史達林獨裁的蘇聯以及1958-61年毛澤東專制下的中國最可悲，他們用食物當武器來對待自己的人民。史達林為維持穀類輸出外國，毛澤東為了要證明中國式的社會主義及集體生產制度的優良，都使國內糧食不足而使人民飢餓，分別有七到八百萬(蘇聯)及三千到四千萬(中國)的人民因此死亡。
最 近非洲及其他地區的獨裁者，也有類似的事件發生。那本書特別討論，為什麼飢饉都發生在獨裁國家不在民主國家？此書說民主社會有媒體自由、有反對黨、有選舉 等，民主會讓不正確的政策改變。中國現在較富裕但仍沒民主，書沒再討論將來如何。利用資本主義利潤至上的大前提，又沒有民主社會的制衡下，大家都知道中國 食物的大問題。
另外幾本書，也有不同角度但類似的觀察。十幾年前（1997），中國還不是像現在這樣霸權的時代，Jared Diamond 寫的Guns, germs, and steel: The fates of hunman societies(中文譯本；1998)， 他用自然環境及生物學等來解釋歷史文明。他用一章說明中國跟歐洲如何不同，歐洲各地自然地理環境很不同，中國海岸較直，沒有大半島及如英國的大島。歐洲各 半島及大島各自獨立發展出不同的文化語言及社會制度，歐洲大半島如希臘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丹麥、挪威及瑞典以及各大島互相競爭。
歐洲的統一阻力大易趨於分裂，中國地形少天險而容易統一，分裂反使歐洲人有競爭力。他舉例說明航海技術在鄭和時代，中國技冠全球，由於政策錯誤一聲下令禁止出海，因中國統一集權又沒民主，不能互相競爭，當然沒有異議，航海技術漸漸衰退。
歐 洲不同，哥倫布要求政府幫助出遠洋找資源，先被好幾個國家拒絕，最後西班牙終於贊助為例，說明分裂競爭的益處，更說明集權獨裁的危險。他又說中國文化大革 命的錯誤，一樣可解釋為專制極權的後果。他特別說明除非中國放棄中央集權的制度，類似的「災難」可能還會再發生於中國。
他最近的一本書Collapse :How the societies choose to Fail or Succeed(2005；中文本：大崩壞--人類社會的明天；2006)，談中國那一章更是讓人讀得驚心動魄。中國大，他們的進展牽動全世界，尤其目前過度經濟發展，消耗全世界更多的能源及自然資源。中國環境有許多問題如空氣污染、水的欠缺及污染，土壤的侵蝕、鹽化、沙漠化等等，因為中國沒民主，異議人士被壓制，各種反對聲音不能產生足夠力量，不正確的政策不能改變。中國雖目前看來很強大，因為不民主，仍有趨向崩潰的途徑，所以這章 Dr. Diamond 就用蹣跚而行的巨人 （lurching giant） 來當標題。
回頭再談美國歐巴馬總統與學生的對談。民主的社會不須挑選學生及訓練，也不會限制全國性的轉播，異議人士還是有辦法進入會場發言。台灣應該繼續保持自由民主，有可「制衡」政府的制度，不應該像中國這樣，思想箝制及不容許異議份子。中國各方面看起來的確像新霸權，這幾本書作者看來，中國從另一角度看來，仍然可能趨向崩潰，也可說是很脆弱。
*St. Louis 大學醫學院小兒科名譽教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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